序崩塌,教会的存在,让各大星球渐渐恢复秩序,并且传播仁爱教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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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毁灭之后再施舍,随后自我感动将之当做救赎?”许末道:“教会的虚伪从未变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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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虚伪?”教皇笑了:“这难道不是一个虚伪的宇宙?那些统治宇宙的权力拥有者,他们口中为了和平、为了人类,但实际上是为了什么?文明时代,世人光鲜亮丽,一个个道貌岸然,他们真的善良?你见过真正的虚伪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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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末看着他,只听教皇继续道:“我见过,或许,我可以让你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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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教皇的精神力朝着许末涌去,许末皱眉,但也没有抵抗,以他的精神力强度,教皇做不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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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无数记忆画面拥入他的脑海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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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面中,是一个高度文明的星球,一个强盛的帝国,那是帝国时代的文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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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布鲁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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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末感知着记忆画面,仿佛进入到了对方的人生中,高贵、文明、荣耀、幸福、善良,这些是布鲁诺的前半生,然后后半生,战争、毁灭、背叛、阴暗、丑陋,这是他的后半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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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段记忆,一段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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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贵的王子,遭到了王国民众的背叛,战争之下,那些文明的人类,都变得残忍、贪婪、肮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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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唯一一个看过我过去的人。”教皇开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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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布鲁诺,就是如今拥有信徒无数的教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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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末有些感慨,不过也只是感慨而已,教皇,他是可怜人,但并不代表他不可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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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世人难道不虚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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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,人性本恶,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恶魔。”许末开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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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如此认为?这么看,我们有共同的想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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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类本就不完美,因此才需要教育、需要文明,以法律、秩序,去约束人性。”许末道:“正因为见过世间黑暗,才更向往光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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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皇一愣,只听许末继续道:“你挑起战争,无数星球被毁,亿万万人口消失,甚至很多人都还年幼,因为你的不幸,所以他们就应该承受这些?他们,何尝不是亿万万个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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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同情你的过去,但依旧认为,你该下地狱。”许末声音冷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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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皇看着许末,忽然间沉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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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因为见过世间黑暗,才更向往光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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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言不惭,你见过什么黑暗?”教皇似不愿意承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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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让你看一段记忆。”许末开口说道,随后许多画面进入到教皇的脑海中,那是在地下世界的经历,还有米亚以及艾尔莎的经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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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世间并非只有你经历过黑暗。”许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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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皇看着许末,道:“所以,你为什么而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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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我自己。”许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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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你自己?”教皇道:“权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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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由。”许末道:“我向往自由,但来到这个世界,却发现自己一直无法得到自由,哪怕我遵守秩序,但始终有人破坏秩序,压迫我享受自由的权力,所以我为自己而战,顺便也让更多的人能够拥有自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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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皇笑了起来,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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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自己,顺便让更多人能够拥有自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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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的是约束,约束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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