搞定一个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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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蒙也会用头脑去思考问题。他比我从前杀死的那些“正直又强大”的人高明了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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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本质上并无什么不同。人总会想要依赖自己的力量，即便是我也不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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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忽然觉得兴奋起来——这种久违的兴奋。重生之后遭遇的敌人要么太弱要么太蠢，但现在西蒙是一个很好的对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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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必要杀死他，但能将这样一个顶尖强者玩弄在手心里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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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之前我还在为欺骗了一个“老朋友”而心怀愧疚。但此刻在发现“老朋友”清楚了我的秘密之后我的愧疚就无影无踪了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急于享受阴谋诡计所带来的快感的**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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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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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我情真意切地叹了口气，摊开手：“好吧我的老朋友。如今你终于知道这件事，我也感觉好多了。坦白地说，我的确是来杀死东陆皇帝的。杀死他，挑起两个大陆之间的战争，然后令更多的人死去。死去，成为怨灵，然后你我这样的人就有可能封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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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刚才我见到了雷斯林。”我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会儿。说，“我忽然意识到我有点不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了。也许我原本想要做的一切都是在为那个家伙做准备。那么在解决这件事之前……我想我还得等一等。但你要清楚。这并非因为东陆的皇帝是你的什么人。实际上在我看来，我们这样的人，绝不该被那些无用的情感束缚住手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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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蒙盯着我看了一会儿，似乎在犹豫该不该完全相信我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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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如果我是他的话，就不会通过这种方式浪费时间——面对一个魔法师的时候、特别是生命悠长的魔法师的时候，只将他当成一个随时都可能给你灌上点可疑液体的骗子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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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他像是和解一样地收起自己的剑。问：“雷神之锤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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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了看一边的“九鼎”：“雷斯林说的两者之间的关系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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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警惕地皱眉：“雷神之锤是我的东西。一个小玩意儿，一个有趣的收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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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一个西陆人一样摊手：“但你承诺将九鼎交给我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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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哼。你尽可以继续占有他。”我“宽宏大度”地说，“但我需要一些别的补偿。比如说，我要看看遗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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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蒙看起来有些为难：“这件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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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宽慰他：“我想你们的皇帝陛下一定觉得他自己的脑袋比‘让一个西陆法师去瞧瞧东陆遗迹’这种事稍微重要一点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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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蒙苦笑：“唉，撒尔坦。唉。我尽力而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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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我们重新上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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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已经对东陆的风物景致不那么感兴趣了，因为我有一件更有趣的事情要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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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下榻在一家模样古怪的旅馆。可我对环境并不满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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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说我对东陆的城市并不满意。我之前见识了一个挺繁华的港口，此时意识到我们途经的这第一个城市竟然比那港口更加繁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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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繁荣意味着更多的人与更大的噪音，还有令人难以忍受的污浊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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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像从前的西陆城市里，因为街道上的污水与粪便而造成的污浊，而是来自天空之上的污浊。进城的时候我起码看到十几根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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