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在陪领导吃饭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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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逗了，你继续吃吧……不用管我，我看看书，一会就睡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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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洗手间。”不容置疑地，白慕川强势地一锤定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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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不到两分钟，向晚的手机就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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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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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低沉沉一声招呼，磁性、温柔，仿若从遥远的虚空传来，瞬间秒杀了向晚的少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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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嘛呢你？”她甜甜地笑着，发现自己心跳很快，赶紧翻个身，趴在枕头上，小声问：“你真的去洗手间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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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。”白慕川低低一笑，“我说我要哄我家宝贝睡觉，先失陪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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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去你的，信了才怪！”向晚嗤嗤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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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当然不会相信他会跟领导这么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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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白慕川却哼笑一声，“千真万确的，不信下回你亲自求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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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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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晚咬着唇笑着，听到他的声音，就满心的快乐，那些烦心的事不知不觉就抛到了脑后，“好吧，宝宝成全你，唱一个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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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听什么？”他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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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压着嗓子询问，那呼吸声就似一股会挠痒的清风，在耳边徘徊，絮絮的撩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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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晚的心，突突乱跳，“不知道……随你喜欢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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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！我考虑一下……”白慕川吊了一会她的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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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慢的，一句低沉的歌声徐徐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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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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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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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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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路还要走多久你攥着我的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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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我感到为难的是挣扎的自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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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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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秋嫩绿的垂柳亲吻着我额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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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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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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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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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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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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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首火遍大江南北的《成都》，被白慕川唱来，仿佛有一种天然的魔力，紧紧抓住了向晚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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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柔的，不经意的，浸入她的视听神经，整个人陷在歌声里，将一个声控系少女的本能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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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润了双眼，却从头到尾，没舍得说一个字打断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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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一会儿，歌声停了。她听到白慕川轻声在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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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向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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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晚喉头有一点紧绷，还不等说话，就听白慕川叹息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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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困了吧？乖，好好睡觉。有事明天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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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”千言万语也只剩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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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挂了电话，向晚脑子里却久久盘旋着《成都》的旋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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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，她觉得这首歌这么好听，也第一次因为爱上一个人而深深爱上一首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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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她把这首音乐搜索出来，将手机放在枕头边，一直单曲循环地播放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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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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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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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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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写书的日子，向晚起得很早，赖床的习惯都养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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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漱完，她准备出门的时候才想起，程正的早餐再一次缺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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