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！白慕川突然冷笑，“因为难，就不做了？他们到是省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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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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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元初不吭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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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际上，也不能说白慕川的要求苛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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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科学技术快速发展的今天，现代人对破案的精细程度要求更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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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凡有一个地方无法解释，就会有人来挑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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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们内部，尽管大家都能理解彼此工作的不易，但上级问责的时候，要的只是结果，不问过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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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，上级一般只揪老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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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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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新琼的苏醒相当极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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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刑侦队发现的案件相关人员，除了一个霍山，其他都是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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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他们可以通过物证来推测事情的起因、经过、结果，但到底没有人证口述来得真实，更能还原案件现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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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，唐元初忍不住嘴贱，又问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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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队，你不是说，要把向老师一起带去吗？我觉得孔新琼这个女的嘴肯定严，不会那么容易被撬开。不是说女人了解女人吗？有向老师在，也许会事倍功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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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唐元初！”白慕川突然沉了脸，冷冰冰地斥他，“你是个刑警！不要忘了本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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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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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怜的小唐同志，被骂得脑袋发热，心里还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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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说向晚可以辅导案件并为她单独写申请外聘的人是他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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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到他这里，说一说就成忘记本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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冤！冤！冤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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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着大写加粗的三个“冤”字，唐元初默默开着车，觉得今天的白队，一定是中邪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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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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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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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楼孔新琼的病房里，医生、护士、民警都紧张的等候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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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过一次的人，又是案件的关键人证，大家都怕她再次自杀，连眼睛都不敢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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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白慕川跟唐元初推进门去，几个人明显松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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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队来了。”一个民警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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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辛苦了！”白慕川拍拍他的肩膀，又望向病房上的孔新琼，“情况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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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警顺着他的视线也望了望病床，然后摇头，努了努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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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外面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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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新琼确实醒过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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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从医生确认她苏醒到现在，她只说了一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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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儿子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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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问的时候，目光里有着对儿子生命的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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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和护士都没有说话，不忍心告诉她那个残忍的结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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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似乎从他们的神情里察觉出了什么。然后，默默闭上眼，再没有说一句话，无论别人问什么，都不再配合，完全就是一心求死的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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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警到来后，医生为她进行了身体检查，表示她的各项身体指标都在恢复得不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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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们刚才试图跟她交流，她有强烈的抗拒心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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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外面，第一个赶到的民警，仔细向白慕川叙述了之前的事情，然后摇头叹息，“她本就没有生存的意志，这会儿知道儿子死了，怕是更不愿意配合我们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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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当初自杀，不管是畏罪，还是被漫长的生活煎熬得没了活下去的勇气，都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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