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慕川被她那一副做贼的样子逗笑了，揉一下太阳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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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吃人！向老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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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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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晚不好意思地抿嘴唇，轻手轻脚地掩上门，径直坐到他的对面，“听说你上午都在忙我那个案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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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一声，白慕川扬扬眉梢，“是不是很感动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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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晚眼珠子转动一下，似笑非笑，“有那么一点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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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才一点点？”白慕川沉下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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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…有很多点。”向晚弱弱地笑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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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多点是多少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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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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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不上了，她瞪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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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讨厌！能不能说正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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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含嗔似娇地对男人说“讨厌”的时候，其实是很撩男人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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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慕川幽暗的眼里，浮上笑意，“说正事吧！我早上找你们小区的物管拿到了监控，找到了那辆套牌车，也顺藤摸瓜抓到了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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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几个小时而已，白警官破案神速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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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晚眼睛一亮，像刚刚听见一样，惊喜地看着他，一脸崇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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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简直神探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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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向老师在表扬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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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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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点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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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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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家伙！向晚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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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奈的笑笑，又皱起眉头，压低声线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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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审了么？结果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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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遗憾！”白慕川知道她问的什么，也听懂了潜台词，“从目前了解的情况看，那只是一个诈骗团伙，跟我们的案子没有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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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关系，也就是说，向晚只是碰巧运气不好，在这个节骨眼上露到了这件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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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略略一沉，她笑开，“不能这么说。抓到人了，那就不叫遗憾。嗯，恭喜白警官，又立新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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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慕川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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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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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晚的笑容持续不到三秒，就顿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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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白慕川严肃的表情，揉了揉自己的脸，“这样看着我干嘛？我脸上有东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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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慕川神色淡淡：“对别人，我可以接受这声恭喜！对你，我不敢欺骗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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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稍停顿一下，他面色冷凝下来，“我不相信这样的巧合，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巧合。可越是这样巧合，我越是认为对手强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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诈骗团伙利用软件漏洞，截取用户资料进行讹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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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却可以巧妙地利用诈骗团伙，神不知鬼不觉借刀杀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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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做到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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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真有这样的“对手”存在——确实太可怕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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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我偶尔会有一点糊涂。”向晚想了想，认真对他说：“有时候我觉得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在背后翻云覆雨。可有时候又怀疑是我们太多疑。如果按照没有‘那个人’的逻辑进行推理，其实，每一桩案子也是解释得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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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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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慕川赞许地看着她，目光一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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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除了你，我从没有说过我的怀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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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个案子，其实都有一个完美的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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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即便给了别人交代，他却给不了自己交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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