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目前没有她们撒谎的证据，当然，她们也没有动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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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田小雅都证明她看过，这还不算证据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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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不算！”白慕川沉声说：“田小雅并不记得什么时候看的，也不记得你是不是发在群里。找不到相关聊天记录。我们也有理由怀疑，只是你跟她的私人聊天，你记错了而已。甚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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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甚至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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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停下，向晚内心怦怦乱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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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白慕川说：“甚至有没有可能，在你知道她的境况后，故意把这版细纲发给她。暗示她、教唆她。却在行成正文的时候，故意改变情节来洗脱嫌疑。毕竟你那么了解赵家杭，也那么想火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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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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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火有错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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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她了解的赵家杭就是网上可查到的资料而已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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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可能这样怀疑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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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晚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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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问，白队，你有证据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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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白慕川道：“如果有，自然不可能让你逍遥法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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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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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晚脑袋像灌了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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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重、发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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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陷入了某种不确定的神思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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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真是她记错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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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版细纲，只是她私发给二妞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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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没的事，我就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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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慕川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稳，公事公办的态度，就像他们从来没有过别的什么交情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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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！确实是没有什么交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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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只是她自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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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写小说多了，就像白慕川说的——情感敏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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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晚想到那天负气冲出白家的自己，脸颊突然烧得厉害，过了好几秒才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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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一些事情。比如，我家小区掉落的花盆？跟二妞在巷口的偶遇，还有书评区用电话号码注册的账号给我发的怪异评论……白队，有没有别的什么解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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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慕川沉吟，“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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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说到这里，电话里就传来另一个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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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慕川，谁啊？讲这么久——快来，大家都在等你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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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很陌生，不是向晚认识的白慕斯，而且“慕川”这个亲热的称呼，也是她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叫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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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脏像被尖锐的东西蜇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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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就听到白慕川说：“嗯，我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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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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嘟嘟的忙音，冷冰冰地驱散着周遭的暑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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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晚怔怔看着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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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失望，无不安，无一切不良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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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脑子里一片空，什么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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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她还想问他一句，“白队，你答应我的警队顾问，泡汤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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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想去的，甚至为此设想了很多未来——有那么一刻，她甚至以为她和白慕川就快滋生点什么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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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什么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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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切，就像一场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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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醒了。她还是一个扑街作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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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不温不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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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评区的热闹也在慢慢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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