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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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有人敲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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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慕川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人，笑容僵硬在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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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二，出来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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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肃得不带波浪起伏的声音，来自他的父亲白行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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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慕川收回视线，紧了紧奶奶的手，“我等会儿再来看你，奶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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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奶奶对他的离开很是不满，瞪着门口的白行章不高兴地问张妈：“小张，那个人是谁？为什么要叫走我孙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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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妈一脸尴尬，“老太太，那是白先生。您儿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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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儿子？”白奶奶迟疑着念叨一下，突然板着脸，“胡说！我儿子早就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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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行章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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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慕川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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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妈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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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静一下，白奶奶咳嗽着，不高兴地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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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吧去吧，乖孙儿。你不要怕他啊。他要是欺负你，你就叫奶奶，奶奶来帮你打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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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慕川唇角轻抿，“知道了，奶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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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行章站在门口，一声幽叹，背过身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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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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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行章坐在椅子上，白慕川慢慢进去，脸上挂着漫不经心地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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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事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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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直接的询问，一秒就激起了白行章的不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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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有没有点儿规矩了？谁让你给长辈这样讲话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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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拉下脸来的样子，情绪非常烦躁，白慕川却不甚在意，轻笑着坐他的对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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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好意思，从小没爹教没娘养，没有教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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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白行章气得呼吸都重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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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过往的经历告诉他，跟白慕川争这些口舌上的长短最后只能气着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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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慢慢缓下一口气，哼声，“调回京都感觉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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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慕川：“不怎么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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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行章眉头皱了起来，“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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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。所以我准备脚踏实地，继续从基层干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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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慕川突如其来的话，白行章没有听得太明白，皱着眉头打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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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就听他懒洋洋地说：“我申请了特调，去锦城处理一件案子。明天晚上就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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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行章脸色一变，大为光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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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大的事，为什么不跟我商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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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慕川淡定地回答：“我自己的事情，为什么要跟你商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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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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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决定事情的时候，有跟我商量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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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慕川，反了你了。你给我记住，你姓一天白，你就是我儿子，我就容不得你忤逆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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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白慕川淡然一笑，“那我就不要姓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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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行章像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，整张脸都变成了惨淡的铁青色，直愣愣地瞪着他，气得腮帮子都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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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是人吗？怎么可以说这种话？”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白慕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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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这样直锉心窝的话听入耳朵，白慕川却像没有什么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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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笑着点燃一支烟，慢吞吞吸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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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，没有人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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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里仿佛静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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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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