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把自己手心，才将几乎要落下去的眼泪憋了回去。之后一路神情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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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路十八弯，大巴在弯弯绕绕的山间公路里转来转去。虽然经济不发达，但一路风光颇美。身后的小姑娘一直都在叽叽喳喳，拿着手机咔嚓咔嚓拍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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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晕车晕的厉害，最后顾霄给她贴了两个晕车贴，喂了几片晕车药，困意上涌，才觉得不是那么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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晕车药的功效实在太强大，她脑子都是昏沉的，那些酸涩的心事，被一股一股上涌的困意掩盖起来。快要睡过去时，手机突然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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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舒早就困到大脑迟钝，摸着手机，努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，看着手机上章斯年的名字，唰的一下直起身子，惊讶得手机都要从手里掉下去。车子经过一个坑，颠簸一下，她脑门也跟着重重撞到车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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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捂着头上刚刚撞出的一个包，嘶了一声，手忙脚乱接起电话：“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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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人在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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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的声音冷淡，云舒总觉得像是在压抑着怒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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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……云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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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南哪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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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。车还在路上。我……我去问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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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舒问了下顾霄，最终将目的地的那个小村庄报给章斯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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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斯年言简意赅：“我人已经到昆明了，你给我乖乖在那等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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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顿了几秒，又补充一句：“你再敢乱跑试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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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语调微微上扬，云舒只觉得脖子一凉，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捏住最脆弱的脖颈拎起来的猫，浑身的毛都要炸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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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她回复，章斯年就挂了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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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四沉，雾气从山间升起，她的心思比浸在云雾中的曲折公路还要曲折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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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到了支教所在的傈僳族小村落里，饱含乡土气息的两层木质民居在依山而建，层层叠叠，错落有致，天很蓝，云低垂，最顶端的屋子仿佛建在云间。山脚是一汪湖泊，被夕阳晕染成一片波光粼粼的红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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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行的姑娘惊叹出声，一分配好屋子解散后就撒欢似的跑出去，满山都是笑闹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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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躺在在民居的床上，大脑放空，盯着木头交错的房梁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，呼吸有些错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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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斯年一收到她的短信，就来了云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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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这是不是意味着，章斯年也是有一点点的喜欢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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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间的床硬的很，一转身就吱吱叫，她又带着心事，一晚上都睡得浑浑噩噩。睁眼时，天将亮未亮，天边的云彩被朝阳染出一小片橘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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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了睡意，肚子又些饿，就将昨晚在村子里买的山里自己种的水灵灵的桃子洗了，沿着山路漫无目的一边走一边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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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问这里居民买的特色服装。不知什么料子，山间晨风吹过，凉爽的不行。幽静的山谷里只有鸟类宛转悠扬的啁啾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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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山下远远看去，晨光里，盘旋山路尽头有一辆灰扑扑的小车缓缓驶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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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倏地一下从山间跳出来，阳光普照，车在山间穿行，像是披着最耀眼的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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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路崎岖，车速不快，速度一点一点放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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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脏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起来。沿着山间的石板路，飞奔下去。清凉的晨风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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