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舒低头将手机调整到静音模式,听到章斯年的声音:“结束后我送你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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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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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声悠扬,两人很快沉浸于演奏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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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小时时光眨眼而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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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幕时,云舒看了一眼章斯年的侧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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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众区只有屋顶的一些小灯闪烁着晦暗不明的灯光,章斯年头顶恰好有一盏,昏黄的灯光下,鼻梁恰好成为光与影的分界线,漆黑如墨的瞳仁中有星火在闪烁,下颌线轮廓与脖颈之间形成一个漂亮的角度,唇角带笑,轻轻鼓掌,难得一见的放松姿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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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出结束,章斯年侧着身子看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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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邃的眼眸像一汪深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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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场的音乐和嘈杂的人群中,云舒突然觉得自己心脏的跳动顿了一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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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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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不要麻烦了,我还要去朋友那里,把花生糖接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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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先去接花生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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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并不麻烦,”章斯年补充道,“我也想回去休整一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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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且已经快十点,云舒平日里做事毛手毛脚,他有些不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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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舒抬眸看他,眉眼间确实带着淡淡的倦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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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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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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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蔚牵着花生糖,在小区楼下等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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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生糖就在趴在他脚边,一副恹恹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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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。”云舒蹲下身,摸了摸花生糖脖子间的软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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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蔚笑道:“它本来好好趴着呢,结果大咪把它惹毛了,跟着大咪后面追,大咪灵活,它这么大一只,追着追着撞到茶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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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己撞的,结果还和我发脾气,大半个晚上都没有理我,喂它东西也不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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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舒含笑摸摸它头:“可怜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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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生糖跟着汪呜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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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斯年出于礼节,跟着云舒下车,准备打个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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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聊了几句,李蔚才注意到云舒身后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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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好。”章斯年颔首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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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章先生是吧,百闻不如一见,我是李蔚,小舒的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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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客套几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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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生糖有几天没见章斯年,云舒这边都还没怎么撒娇,就奔着章斯年去了,在他脚边蹭来蹭去,发出亲昵的汪呜声,章斯年自然也听到了它刚刚撞茶几的事情,蹲下身子,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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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早了,你带着花生糖回去歇着吧。”李蔚对云舒说到,“对了,晚上它没怎么吃东西,你回去后看看要不要再喂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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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。”云舒打开车门,费了些力气,将花生糖抱上后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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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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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狗刚回到家,花生糖就一反刚才恹恹的模样,嘴衔着章斯年的裤脚,往厨房方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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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生糖拉扯力气小,其实哪里拉的动章斯年,不过是章斯年顺着它的步子走,想看它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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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花生糖——”云舒连忙拍了蹲下身,点了点它脑门,示意它松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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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斯年连花生糖毛都是勉强忍受,现在花生糖将口水弄到他裤脚上,八成是要生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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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斯年看了眼自己的裤腿,神色倒是平静:“裤子等下换了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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