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人惦记得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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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外朝的不清楚后头的事儿，回头我给您打听打听。”李有义说着，将银子塞进了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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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老爷无可奈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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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些时候，李有义随便找了个跑腿的活，就去内安乐堂把陈老爷打探的事儿，告诉了程丹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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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丹若谢过他，知道该来的总会来，便在皇帝与后妃离宫之际，告假一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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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尚食没有为难，很快批了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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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大概是洪尚宫争取到的最佳福利——女官可以出宫，而不像是宫婢，几乎没有踏出宫门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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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行到宫门，验过出入宫廷的腰牌，程丹若久违地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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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虽然热了些，但比春秋好，没有沙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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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的东华门，这边最熟，过了东安门，就是皇城之外，有专门拉客的马车夫候着，看见她出宫，殷勤地上前：“贵人要马车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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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丹若正犹豫古代的出租车安不安全，背后已经有人叫她：“程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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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头一看，居然是柏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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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。”她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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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木道：“没想到姑姑今日离宫，是要去子真先生府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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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丹若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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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不介意的话，就由小人护送您去吧。”柏木道，“京城的路您不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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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公子……”她犹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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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木笑了：“少爷身边不止我一个伺候的，您稍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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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跑去和其他人说了两句，主动牵起马，又给车夫银钱：“马车我租了，回头还到你们车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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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，好咧。”车夫连忙套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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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姑娘仔细脚下。”柏木放下车辕上的车蹬子，让她踩着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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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丹若进去，这种公共马车的车厢很小，木制，三面幔帐，左右都开窗，所以不算太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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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燕子胡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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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城脚下，马车走得很慢，时不时需要避让等待。借此间隙，柏木隔着轿帘和她说话：“少爷平日都是骑马上朝，若早知道姑姑今日告假，指不定就坐车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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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丹若没把他的客气话当真，笑笑，反而好奇：“他的马是黑色的那匹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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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那是陛下赐的良驹，名——”柏木咬住舌头，“民间少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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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丹若说：“我想也是。”平时街上可见不到那么漂亮的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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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大的日头，您特意告假，是有什么急事吗？”柏木问，“若您着急，我就赶快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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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丹若不爱说自己的事儿：“没什么，慢慢走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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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木听出话音，应了一声，专心赶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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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燕子胡同，程丹若给他车钱，他却死活不肯收：“您要还，还给我家少爷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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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丹若无语：“我又见不到你家少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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