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，应该真的很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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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对方后颈上鲜红的齿印，沉默半晌后，声音沙哑：“我不该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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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lpha天性中的破坏欲在见到鲜血后不降反增，甚至想撕咬得更深，理智却告诉他，他做了非常糟糕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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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愧疚地低下眼，顺过书桌上的纸巾，擦掉了段嘉衍后颈的唾液和血液：“是不是很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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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嘉衍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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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舍灯光照在他脸上，在眼下打出一片睫毛的阴影。他这样一言不发望过来，实在看不出他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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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星辞和他对视几秒：“阿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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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手指，轻轻蹭了蹭段嘉衍的脸颊：“生气了吗？抱歉，我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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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的安静的人，似乎被他话语中的歉意刺激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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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嘉衍突然拽了他一把，而后张开双臂，抱住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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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苍兰雪一般凉薄的香气萦绕在Omega的肌肤上，才做完标记，按理说段嘉衍身上不会有自身的信息素气味。路星辞意识到，这是段嘉衍故意放出来的信息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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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安抚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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攀在他肩上的手臂划拉了一下，段嘉衍直起身，贴近他耳边说话：“路星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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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星辞没立即答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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属于段嘉衍的信息素缠绕在他身上，没有表露出逃避或抗拒绝的意向。他多少能感觉到，段嘉衍想要和他亲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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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有些迟疑，不确定自己的想法究竟对不对，会不会再伤害对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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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嘉衍看他这个样子，倏然笑了：“路星辞，你也挺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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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，为什么还不动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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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的时候，面前的Alpha盯着他，微微扬起眉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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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观察猎物的目光，让段嘉衍条件反射绷紧了神经，很快又放松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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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只要是这个人，他就什么都不讨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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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感觉到对方的指尖摸到他的耳垂，手背轻擦过他的耳骨：“可以继续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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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柔又克制的询问，但骨节修长的手掌已经顺着耳廓向后滑，贴在了他的后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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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段嘉衍没说话，他直接凑上前，亲了一下路星辞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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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亲的位置有些不准，一半吻落在唇角，一半落在脸颊。段嘉衍往后退了退，正准备仔细看看应该往哪儿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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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他觉得舒服的吻，印在了他的唇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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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星辞略微朝前倾身，手掌稍稍用力，将他逼近自己，主动碰触他的唇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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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段嘉衍毫无章法的乱碰不同，他的动作很慢，却强势又细致。清纯干净的草木香，像是毒药一样，带着让人心痒难耐的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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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嘉衍的头脑一点点发热，他能感觉到自己在逐渐升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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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觉就想要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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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腿蹭了蹭身前的Alpha，搭在对方肩膀上的双臂不由得收紧，无声地催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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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察觉到了他的意图，刮了一下他的唇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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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嘉衍弯了弯眼睛，配合地分开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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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三的日子，每一天都很紧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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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月考摔了个大跟头后，段嘉衍花了比以往更多的时间在学习上，他这些日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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