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常摆摊的地方被人占了，支起的也是服装摊子，摆摊的是一对中年夫妻，看到周枝枝母女过来，那个男的冲她们呵呵笑：“不好意思，今天我们早到了一点，你到别的地方去吧！”
孟晓夜还没说话，周枝枝就出声：“妈妈，这个地方不好，我们不在这里。”
枝枝不在这里，这个地方就没有福气，没有福气，别人都不爱来的。
女的冲周枝枝翻了个白眼，又瞪了孟晓夜一眼，口气不太好：“想要这摊位就来早一点，别来晚了在这阴阳怪气的，一大早给人找不痛快是想得罪谁啊？！”
孟晓夜淡淡一笑：“你想多了，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，我哪敢得罪人呀，这个地方你喜欢就呆着，枝枝，你给妈妈找个好地方，我们今天啊，要财源滚滚！”
时间还早，街上人还不多，远远看到一个巡街的民警，周枝枝立即指过去：“警察叔叔那里！那里好！”
90年代初期，民众对警察这个群体还是有些畏惧和忌惮的，一般有他们在的地方，别人都不太敢靠近，不过孟晓夜不是别人，周枝枝说那里好，那就去那里，而且巡街的那个民警是陆民警，也是熟人了，不怕。
周枝枝哒哒哒跑过去：“警察叔叔警察叔叔，枝枝可以在这里卖衣服吗？”
陆民警看到周枝枝，早起巡街的疲惫一扫而空，孟晓夜卸货的时候他还帮了把手，支好摊子后，他又给旁边的小摊贩搬搬抬抬，等到他忙完往回看，周枝枝已经开摊了。
小姑娘今天穿的是红色格子无袖套装，头上绑了个小丸子，红色的衣服衬得她脸蛋粉红粉白的，路过的人都会多看两眼，这一看，眼睛就挪不开了，她们原本想逗周枝枝的，逗着逗着，手上就拿了几套衣服。
周枝枝眨巴着眼：“阿姨，这小裙子好漂亮哒，穿了，跟枝枝一样好看！”
自家女儿比周枝枝黑了几个度，怎么可能会跟周枝枝一样好看？小姑娘就是嘴甜。
周枝枝卖萌，孟晓夜就查漏补缺，趁机向顾客科普什么肤色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会更显白，还有腿粗腿不够长等等怎样穿搭才更能扬长避短。
这倒是新鲜，起码大家之前都是闻所未闻的，之前去成衣摊买衣服，也从来只是看穿上去合不合适，颜色方面没什么得挑，早年都是蓝布黑布，要不就是的确良，只要穿上去合身耐穿就行，谁在意好不好看？
女顾客们一边听孟晓夜科普一边挑衣服，观念也发生了改变。
周枝枝很能帮忙，一会给阿姨们找袋子装衣服，一会收个钱，还夸赞人家有眼光，小姑娘一张小嘴叭叭叭的，要不是顶着这么一张呆萌脸，那就成了圆滑和聒噪，但周枝枝真的可爱，很多买了衣服的顾客结了账都不舍得走。
周枝枝嘴甜，孟晓夜专业，母女两人通力合作，生意不错，但跟第一次摆摊的时候差了点，因为镇上起码多了三个跟她差不多的摊子，她空下来的时候看了一眼，除了那对占了她之前那个摊子的中年夫妻，其他人的生意都还不错。
今天带了一千块钱的衣服出来，收摊的时候还剩了一些。
陆民警正好又巡到这片，过来给她带了消息：“前边街口有两家，比你这便宜了一块钱。”
两个阿婆走过来，问一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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