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场炸开了锅,人们的眼睛尽力睁到最大,下一秒就跟着那个声音一同叫起来:“妖女,妖女……。”
他们一边喊,一边转身往回跑,把我和棺材全部扔在路上。
我也被他们的话震住了,木呆呆地看着他们越来越远,却做不出任何反应。
萧煜行侧头冷冰冰地问我:“一副空棺,还要葬吗?”
我醒过神来,朝着他吼:“当然要葬,我爸就是被你害死的,现在连尸骨都找不到,难道连棺材也不让落土为安吗?”
他的眼神一滞,眼角突然扁下去了,眼皮也垂了下来,遮住了大半个眼球,眯成窄窄的一条缝,再看不出情绪。不过脸却缓慢地转向那几个还正在跑的人,声音像来自地狱的修罗:“这口棺不葬,我就拿它来装你们。”
几个正往前跑的人停下了,他们没有马上回头,而是站在原地半分钟之久,最后由管事的带着重新回来。但是我看到他们的手脚都在抖,也没有了先前的嚣张,一声不吭地抬起棺等我。
我弯腰捡地上的纸钱袋,看到那双锈着金线的鞋在我面前慢慢成了透明色,等抬起头时,萧煜行已经不在了,往四周看,也没有他的影子。
管事的人战战兢兢过来说:“还是快去坟里吧,过了四点阴气重,不适合下葬的。”
一行人重新上路,我们到达坟地时,方婆和我四堂叔的坟已经都起好了,上面果然没有一根柳木哀杖,显的光秃秃的。
看热闹的人并没有散去,站的老远,对这边指指点点。
向一宏撇开众人,向我们这边走过来,跟管事的一起把棺材下入墓坑,然后我上前填第一把土。
后面跟着起坟的人没等土落下,就用铁揪把大堆大堆的土铲下去。
一座新坟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,就起好了,看着坟头上的新土,我才突然意识到阴阳两隔的悲痛,一下子扑到上面大哭起来。
过去与爸爸在一起的点滴挡都挡不住地回到脑子里,我还记得去上大学时曾经对他们说过,毕业了就带他们出去玩,带他们离开村子,也去大城市里住住,可现在我学都没上完,他人却不在了,我没有机会履行自己说过的话,他也享受不到那样的天伦之乐。
向一宏过来劝我节哀,一边说我还有妈妈要照顾,一边又小声提醒我,今晚我们的大计。
他说的对,至少现在我妈还在,我不能丢下她不管,时间已经不早了,我再不回去,她一定会着急。
还有萧煜行,他也不会善罢甘休,从他一系列的行为里,一点也不难看出,他是一个冷酷又决绝的人,那些说过的话,也不会只是吓吓我而已,现在不对我出手的最大原因,可能是因为向一宏已经伤了他。
可现在我有另一件事想不通,他为什么会在送葬的途中帮我?我心里很清楚,当时如果不是他出现,那些人肯定跑了不会回来,而我爸的棺木,有可能到现在还停在路上,我会成为方村第一个不孝的小辈,连自己的父亲都入不了土。
从坟上爬起来,看到那些看热闹的人,已经陆续走了,坟地里很快就剩寥寥几人。
村长和他带的几个随从走在最后,不时会朝我们这边看一眼。
我轻声对向一宏说:“他们是不是找你有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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