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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宁天性通灵，第六感一向准得很，偏偏在这件小事上屡屡翻车。那罐棋子一直没弄到手，倒是被钟思拽去了不知多少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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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觉，四季又转了一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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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其实并不总住在山里，更多是住在重新装修过的沈家别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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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千年漫长的维度下，世间变化天翻地覆，他们需要认知、需要适应的新东西多如瀚海。接触是最好的办法，所以他们在山外的时间比山里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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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方面能给钟思他们当老师的人很多，但周煦一定是最积极的那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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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小子一有时间就往沈家别墅或者松云山跑，碰上长假还一住好多天，起早贪黑兢兢业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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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樵感觉这股热情令人害啪，趁着某次午休把周煦逮来拷问：“你对教师这个行业爱得这么深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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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周煦回答说：“你不懂，这从人文角度来说是知识的传递，从历史角度来说是文明的延续，从物理角度来说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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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樵心说还踏马有物理角度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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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叫负能量守恒。”周煦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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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樵“唔”了一声：“什么意思？你说给我听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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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煦清了清嗓子，说：“主要是在我身上达到了一种守恒。你看，我在学校天天遭受知识的毒打，负能量都在我身上吧？然后我到这里来，用更新奇的知识毒打老祖们，诶！负能量就出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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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樵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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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煦：“就是这种守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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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樵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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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煦：“当然，就是一种比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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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樵麻木地看着他，片刻后说：“您可能真的欠一顿毒打。现实意义上的，不是比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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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煦一秒老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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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说句掏心窝子的话——还有什么事，能比摁着一群老祖宗学拼音学简体，学手机学电脑更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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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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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樵想了想说：“得亏他们脾气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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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煦立马拍马屁：“是是是，松云山盛产好脾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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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完顿了一下，又补充道：“除了你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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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樵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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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毛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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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师爷亲自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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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周煦什么都教，有用的没用的，只要让他看见了，就坚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当老师的机会。几位老祖也乐意学，渐渐养成了随口一问的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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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有一回让祖师爷以及他亲自惯出来的祖宗目睹了教学现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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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次钟思和老毛去了太因山，卜宁带着大小召去了漠河附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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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冶则跟着尘不到、闻时他们去南边沿海一带处理几个刚成型的笼涡，解决完回宁州的时候没有一记阵门开到家，而是从车站附近落地，之后就权当散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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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冶很喜欢看这些陌生的市井百态，很多瞬间在他看来都稀奇又新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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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因为这一点，尘不到才说要走回去，否则以闻时那利落性格，这会儿他们已经坐在沈家餐桌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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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一片红房子的时候，周煦一指前面围栏箍着的操场说：“老祖，看，我学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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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值周末傍晚，走读生如周煦还没回校，但校园里依然很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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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里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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