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点点亮了一些灯，长道上是三五搭伴去食堂或去宿舍的学生，操场上到处是跑跳的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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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他们最近的一块篮球场大概刚结束一场比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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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男生一手拍着球，一手撩起t恤宽大的下摆，毫不在意地擦了擦脸边的汗，然后指着不远处另一个男生笑着叫道：“刚刚老韩弄丢我多少次球！还踩我两脚，干他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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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，他们就开始了一项令人困惑的神奇活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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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指的老韩叫了一声“卧槽，你等着”，扭头就跑，结果没能跑掉。被一群冲过去的男生逮住，乌乌泱泱把他挤在篮球架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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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打架，也不干嘛，就纯挤，挤得大汗淋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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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一会儿又不知谁嚷嚷了一句，然后那群男生又“噢噢”鬼叫着，转头把下令的那个男生拍在了操场铁丝网上，也开始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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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又一窝蜂涌向了第三个地方，挤起了第三个对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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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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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都不太聪明，但很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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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冶：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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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校他懂，闻时给他讲过。打篮球他也知道，周煦甚至想拉他们一块儿来一场。但后来的这种神奇活动他就不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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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师兄敏而好学，虚心请教：“这是在做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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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煦想说这叫“集体降智的快乐”，又记起来几分钟前他刚骄傲地介绍过这是他的学校，他的同学们……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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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顿了顿，说：“这是一种神秘的仪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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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冶：“是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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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煦继续道：“是的，源头已经不可考了，但据说是某种祭祀活动的变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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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冶：“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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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煦低头谦虚道：“这方面我不是很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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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再抬起头，就见庄冶老祖已经掏出了他随身携带的便签本（有手机但他用不惯），像少时学各类技法一样，认认真真地做了笔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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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煦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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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真是一个敢说，一个敢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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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冶一边记，一边还道：“若是祭祀类的，那小师弟熟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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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着，转头看向闻时：“师弟你一贯喜欢这些，看的书也多，知道这个源头是什么吗，你使过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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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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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感觉自己可能受到了人身攻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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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煦。”闻时冷静地说：“要不回去我拿刀给你雕雕脑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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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尘不到这个王八蛋已经开始笑了，不仅笑，还提点了谁一句“快跑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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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闻时黑着脸偏了一下头，绕过庄冶去逼视周煦那个二百五的时候，二百五已经撒腿跑得没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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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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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亏跑得快，不然他能被傀线抽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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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之后，周煦就收敛了很多，不再胡说八道教些乱七八糟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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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个世界丰茂而广博，就算每天教每天学，新鲜事也依然无处不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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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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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冬至的一天，周煦和夏樵路过公交站台时，看见巨大的广告窗被几个穿工装的人打开，更换上了新的海报。是一部即将上映的电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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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煦扫了几眼，突然一拍脑门说：“对啊，还没带几位老祖看过3d片呢，找个效果好的，他们又是第一次看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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