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手握着花，穿过街道的繁华，手心温度渐渐滚烫起来，将掉落下来的雪花都融个彻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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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两人回到了停车场，卓殊打开车门，让他坐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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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同尘看了眼手表：“回家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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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另一个地方。”卓殊话音刚落，视线忽然在他的脸上停留片刻，运动后脸颊泛着红，让人心生欢喜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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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殊情不自禁地弯腰，覆上他的唇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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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同尘闭上眼，任由索取与回应，耳边响起的却是心跳如鼓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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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过了多久，卓殊才退出来，给他系好安全带，走到另一边上车：“出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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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要去哪？”应同尘看着路线，既不是回家，也不是去酒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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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了就知道了。”卓殊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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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远离市区后，应同尘忽然间福至心灵，猜到了一个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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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，应同尘站在庭院里，看着紧闭的大门，问道：“来这做什么？你不会是又想做五三了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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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见五三了。”卓殊想起上次在这一起度过的夜晚，就觉得后怕，他推开大门，里面漆黑一片，“进去看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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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同尘顺手打开灯，房间顿时明亮起来，客厅中央摆放着一颗高达两米的圣诞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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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上前，仰头看着树，上面挂满了装饰品和大大小小的礼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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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你竟然喜欢过这种节日。”应同尘嘴角一弯，侧看着他，眼里有几分调侃和宠溺，“还要偷偷在自己家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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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偷偷，是我们一起过。”卓殊走到他旁边，“选一个礼物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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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礼物？”应同尘指了指上面的盒子，惊奇道，“在这里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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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我放了个大礼，你看看能不能找到。”卓殊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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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哪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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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自己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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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同尘认真地看了他片刻，伸手取下最近的一个，拆开包装，打开盒子，愣了一下：“这是什么？玩具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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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带遥控的呢。”卓殊拿起里面的遥控器，把车放在地上，玩起了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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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应同尘又取下旁边的盒子，打开一看，是一本儿童绘本，旁边还留有可以涂色的地方，“这个是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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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画画啊，培养你画画的兴趣。”卓殊拿起画笔塞进他手心里，然后握着他的手在旁边涂鸦，“来宝贝，跟爸爸一起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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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应同尘一拳砸他胸口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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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，好狠一爷们。”卓殊捂胸口，“再找找，有点耐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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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同尘绕到另一边，取下一个小盒子，拆开一看，是几颗玻璃弹珠：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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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索性把所有能取拿到的盒子都取了下来，加起来一共有三十几个，直接坐在地上拆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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奖状、糖果、游戏卡、笔记本、磁带、MP3、旧专辑、钢笔、报纸、球鞋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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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花八门的礼物堆在他面前，应同尘东翻翻西看看，刚想笑他直男心思不会送礼，然而转头看见对方的眼神时，倏地愣了一下，复又看向这些杂乱无用的礼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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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们或许看起来就像是来为最后的大礼凑数的，但如果它们有存在的意义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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