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东西，从未有人送过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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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同学们玩游戏递情书偷听偶像磁带的时候，他却因为不想回家而独自在外留到深夜。更不会过什么节日，每到节日，就是家庭矛盾爆发的最佳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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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高中毕业，他也没什么能叫得出名字的朋友，就别提有什么互相送礼的同学朋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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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殊见他呆呆地望着这些小玩意，在他旁边坐下，温言道：“我们二十七岁才认识，你的童年少年时期，我完全没有参与到，这些礼物就送给应小同尘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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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同尘指间微颤，眨了眨眼睛，将忽而涌至眼眶的眼泪收了回去，郑重地将那些小礼物全部重新装进盒子里，说话时不经意带了点鼻音：“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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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殊偏头看去，双手捧起他的脸，轻轻往里一挤，好看的脸瞬间变形，开怀地笑了：“不会吧，应老师还是个小哭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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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同尘嗔怪地看了他一眼，眼睛微微泛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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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这样。”卓殊看着他迫于外力而翘起来的唇，啄了一下，笑道，“你再这样看我，我会忍不住......就在这里以地为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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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应同尘推开他，继续整理礼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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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份大礼呢，你不想找找？”卓殊蛊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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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同尘抬头看了眼树：“是在树顶上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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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殊笑而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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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同尘起身，踮起脚尖，从树顶上拿下一张圣诞贺卡：“幼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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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开贺卡，里面还夹着一封信，他疑惑地看向卓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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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殊挠了挠脸：“你应该收到过不少情书，但是怎么能少了我的呢。要是我以前跟你表白的那个人人是我，该多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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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幼稚，不会又是什么Iloveyou吧......”应同尘展开信纸，凝视片刻，胸口微微发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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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应同学你好，很高兴认识你，我是你以后的男朋友卓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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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你以后的人生交给我好吗？我会好好负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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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变得很安静，卓殊大气都不敢出，半晌才说道：“怎么，写得不好吗？要不我再重新补点字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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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肉麻。”应同尘将信放进口袋里，摩挲着页面，“把这些东西搬到车里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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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......”卓殊任劳任怨地把这些盒子放进车里，一转身发现应同尘走了出来，独自绕到后院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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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连忙跟上去，见他站在一棵小树苗旁，问：“怎么来这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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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记得上次你先离开，留下我一个人在这监工吗？”应同尘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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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其实我当时以为你要跟我解除关系来着，我不想，所以我跑了。”卓殊坦诚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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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同尘眼带笑意地指了指树枝上挂着的一块木牌：“然后我在上面骂你了，工人说在这上面骂人很灵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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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人骗你的，明明是许愿才能灵验吧。”卓殊笑了一声，捏起木牌凑近了看，木牌原是写的树名，下面多了一串小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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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卓狗，我好像有点喜欢你。当然了，只是一点点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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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死吧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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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殊缓缓瞪大了眼，指着牌子，难以置信地回头，激动的语无伦次：“你、你这......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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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忘了。”应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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